混吃等死懒东西
【授权翻译】【HP/FG】Double or Nothing（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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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使命
Stand in the rain, stand your ground 站在雨中 站在这片土地上
Stand up when it’s all crashing down, 站立在一切都分崩离析之时
If you stand through the pain, you won’t drown, 如果你忍受过痛苦 便不用担心被淹灭
And one day what’s lost can be found, 总有一天所遗失的美好都将被寻回
If you stand in the rain 若你站立在雨中
Stand in the Rain – Superchick
天冷得出奇。雪片缓慢降落，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堆出没腿的深度。乔治幻影显形在三把扫帚酒吧的门口，店铺不出意外地门口罗雀。他裹紧了自己的猩红斗篷深深吸气，觉得在被冻僵之前最好赶紧活动起来。
从巫师村庄走向霍格沃茨城堡的路上乔治已禁不住微微打颤，却也不是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
站在敞开的大门前他心中五味陈杂。他不该回到这里，他不该这么做。他没有任何想要踏入这扇大门的欲望。如今学校应该已经开始上课了，乔治只茫然思忖着是否会有人认出他。
但他非做不可。他已向自己的兄弟郑重承诺过……于是，乔治推开沉重的铁门，步行缓慢地踏进城堡之内。
“乔治！”忽地一声洪钟般招呼让人惊出冷汗，韦斯莱双胞胎很快发现自己被按进一个用力过猛的拥抱里。
海格泪汪汪地抽搭着，任凭乔治挣扎逃离却徒劳无功，“你在这儿实在太好了！”
“是啊，简直不能更棒……”乔治喘息道，再次试图用拳头捶打禁箍着自己的臂膀，“透、透不过气了，海格……”
猎场看守者这才放下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桌布大小的手帕，擤着鼻子的声音仿佛是一头大象，他想拍拍乔治的肩，却差点把他直接摁倒在门前。
“你过得还好吗？来这里有什么事？”
乔治叹口气，“我还行，海格……我-我回来办点事。”
“先过来喝杯茶！”海格坚持道，“哎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乔治飞快摇了摇头，“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但我得走了，海格。”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弗雷德……请祝我顺利……”尔后他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身后留下了满脸困惑不解的守卫人。
门厅就如预期中的空空荡荡，乔治长叹一声。麦格教授可能在授课，她可能还在课堂上……乔治几乎就要直接转身离开了，可他也明白现在这么做已经太晚了。
他抱怨着，爬向了变形课通常所在的三楼教室。
他没有太在意那些匆匆经过身边的学生们，只希望他们别认出自己、过来聊个天什么的。庆幸的是三楼走廊依旧空无一人，他站在木门前深深呼吸。弗雷德曾经在这座城堡里牺牲……这是他死去的地方。这感觉不妙，他做不到。然而……他发现自己正推开了大门。再也没有回避的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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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里窥了一眼，想知道麦格教授是否在里面。她的确在，显然这是一堂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课。他的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古怪声响，然后踏进了大门。
教室里鸦雀无声，麦格教授从讲演中停顿下来，盯着来人微微张大了嘴。班上的人都张望着，乔治可以看到坐在靠前座位的卢娜·洛夫伍德和金妮正好奇地看着他。
这没什么。他又走近几步，直直盯着麦格教授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些事……”
她倒吸了口气，抬起手按压在胸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吧。”
整个班级顿时窃窃私语起来，金妮从座位上飞奔过来，张开手臂给了自己的兄弟一个拥抱，“乔治！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你还好吗？比以前好些了吗？你跟妈妈说上话了吗？和比尔呢？”
乔治从妹妹的拥抱里挣脱出来，瞪着她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很好。随你怎么定义好些。还没。见过了。”他快速地逐一回答，不露声色地把妹妹推开些距离。此时麦格教授打开门，准备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好了！”她命令道，“继续复习，到我回来为止保持安静！别过来烦他！”她猛地朝几个男孩训斥道，他们正蠢蠢欲动地想抓着乔治问东问西。在乔治准备跟着去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时，金妮抓住了他的手臂，“乔治……你的眼睛全是红血丝……”
他咕哝着，这可能还不是她做过的最明智的事，因为她的下一句话立刻接踵而至：
“你闻起来……乔治，你又在酗酒了是不是？”
问题在于她说这句话时并没有调低音量，整个班级的学生都听得一清二楚。突然之间乔治感觉有二十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时陷入死寂。
“别说了……”他咕哝道，觉得脸上有些发烫，随后便离开前往教授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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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如此重要，韦斯莱先生，以至于你觉得有必要返回学校并打断我的上课？”教授目光灼灼地从镜片后直视着面前的男人。他站在原地，神色万分窘迫。
“不是我想…回到这里。”他嗫喏着，放慢呼吸努力组织起连贯的语句，“是关于我的兄弟……我是说，弗雷德……”
她僵硬片刻，再次抬手按压住自己的心口。为何乔治特地造访要与她谈论死去的双生兄弟？那是场肝肠寸断的死别，她相信也是乔治最不愿启口谈及的过往。
“韦斯莱先生……你想说些什么？”
乔治尽力克制住颤抖不止的双手，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盒子。他把信塞回胸前口袋，低头注视掌心里的木盒。
“弗-弗雷德想……他曾拿走……”他闭上了双眼。做不到了。他不该来这个地方，他知道无法做到。
不。他必须完成，他答应过弗雷德决不食言。
他直接把盒子递过去，躲避对方的视线，“他拿走了这个……我们二年级的时候……弗-弗雷德。”
麦格教授面露悲悯之色，接过木盒掀开顶盖，看到瓶子的同时呼吸急促起来，她跌坐在座位上，“我的上帝……你是说弗雷德曾经拿走了它？”
“在八年前……”乔治仍不敢相信自己被瞒了这么久。他原本不必感到惭愧，他本可以劝弗雷德尽快物归原主，但至少不用在这里替他感到脸红害臊。
“韦斯莱先生……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乔治摇摇头，眼神里浮现出些许好奇探究之意。
她转动着玻璃瓶，指着瓶身上雕刻的字迹，“这是蛇佬腔…”
乔治眨巴了会眼睛，“蛇佬腔？我不知道它还能被写成文字，还以为是种口述语言…”
“这些年来，你的兄弟一直保存着它……我的上帝。”麦格教授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男人，“你对即将到来的变故毫无知觉……如今只有靠你才能将这一切终结。”
乔治瞪着教授，仿佛看见她长出了第三只胳膊，“对不起……你说什么来着？”
她走到一张精雕细刻的橡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卷羊皮纸，“现在我还无法透露瓶子里装着的东西，只能告诉你它必须被摧毁掉。而世间仅有一人知道破坏它的方法……只不过，如今他隐姓埋名于世，我也仅仅知道他在国外生活。”她穿过房间，把瓶子放回木盒内。“而你，乔治·韦斯莱，是目前唯一能带着这些东西去找他的人。如果你的兄弟早前来归还，我也会对他说相同的话；当然毫无疑问，你肯定会加入他的队伍。”麦格教授说着朝他递回了羊皮卷和木盒。
乔治倒退几步，没有去碰那个盒子，“你凭什么断定我会去找这个天晓得在哪里的人？”
她抿紧嘴唇，“这瓶子里装着的东西，包含着某些邪恶的破坏之力……”她看着乔治的表情叹口气，“你难道以为打败了神秘人，就能从此天下太平、一劳永逸？”她摇摇头，“不。在他之前就曾诞生过无数邪恶的黑巫师，之后也会有更多暗黑势力前仆后继。”
乔治感觉自己听得够多了，他没有理由接替此项任务。绝无可能。她对自己有何期待呢？他嗤之以鼻，随即转身离开。
“我不会去找那个人，我对此完全没有兴趣。”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扭过头朝向麦格教授，“我答应过弗雷德把东西还给你，我做到了，而且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不由拔高了嗓门但乔治不在乎，“我已经一无所有！我遵守了自己的承诺，这也是我返回此地的唯一理由。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要走了！”
麦格教授坚如磐石的眼神瞬息一闪，她挥动手中魔杖，大门应声锁定。
“韦斯莱先生，你别无选择！若我能肩负起这个任务，我决意责无旁贷，尤其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直截了当地说，你完全是在自暴自弃。”她长叹一口气，“你是一个技术娴熟的巫师，我非常希望你能够顾全大局，摒弃自私麻木的念头去完成这个使命。它比你个人的情绪重要得多，甚至也远胜于弗雷德！”
男人眨巴着眼睛，被教授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她说得没错……他的确只顾念自己。可，她要如何期盼自己轻而易举接受了兄弟之死，然后横跨地球去找一个鬼知道在哪里的男人？
乔治内心的怒气升腾起来，他夺过盒子和羊皮纸重新塞回外套里，转身面向大门时没用魔杖就让门晃晃悠悠地为他打开了。
“乔治？”
他咬牙切齿地闷哼一声，拒绝回头去看麦格教授。
“你可以问下海格……虽然我不太确定他能告诉你哪些线索……”她停顿了一下，“也许再带上一个同伴会更明智些，这趟旅途毫无疑问前途未卜……比如波特先生。”
乔治猛地转身，“我绝不会寻求他的帮助！他的一切都令我厌烦透顶！哈利，哈利，哈利，什么事都有他的份！”
“那么多人都为他而死！疯眼汉穆迪，莱姆斯和唐克斯全部为他牺牲了！我为他失去了一只耳朵……弗雷德的死也是因为他的错！”刺痛的泪水溢满了眼眶，但乔治绝无理由在此刻让自己情绪崩溃。他并不恨哈利波特，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但他已对哈利积怨已久；毕竟有一句他没有说错：弗雷德的确是牺牲了自己，从而为哈利争取到更多时间去接近伏地魔。
乔治随后从办公室拂袖转身，穿过课堂的桌椅径直离开。无数双不知所措的视线如同锋芒在背，其中也包括他妹妹悲伤的眼神，仿佛能在他身上烫出个洞来。
麦格教授摇摇头长叹一声。她真心希望自己没有委派给乔治去完成这项任务，可她已无退路。如果弗雷德还活着，他也得背负起这一切。乔治明知自己生无可恋，而他迫切需要一个理由。为了所有他深爱的人们，他必须找到一个足以支撑活下去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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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没有立即回家，他的脑袋里装满了烦心事，一路在城堡里横冲直撞，对学生们投来的各色目光置若罔闻。
待他跌跌撞撞摔进三把扫帚酒吧时已经冷得直打颤。屋内雪中送炭般的暖气让他倍感欣慰，立刻跌坐进吧台的长凳里。
“想要点些什么，亲爱的？” 罗斯默塔夫人头也没抬一下，把方才擦拭的玻璃杯放到旁边。
“来杯蜂蜜酒……”他回应道，解开斗篷随手扔在身边的椅子上。此时的三把扫帚酒吧多少显得有些生意冷清。
“来。”她把酒杯放在男人面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嘿，我见过你……嗯、你-呃-你是-……哦，是韦斯莱！没错。”
“你要认不出来的话我反倒觉得稀奇了呢……”他叹息着抿了口酒。
酒保咯咯低声发笑，重又开始擦起杯子，“过得不好吗，宝贝？”
乔治摇摇头，再次灌了口酒。他希望对方能别管自己喊“宝贝”，听着真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在这儿肯定已经有了无数个‘宝贝’了……”他沉吟了会，抬头看到屋内另外唯一一个顾客，一个有着古怪发型的四十岁陌生男人，点了杯酸绿色的酒水。
“瞧瞧那家伙，你都能觉得他是个酒桶。”罗斯默塔夫人冷哼了声，随手放下抹布。“听着，我和其他女巫一样都会翻翻《预言家日报》，但在我的印象中，你出身于一个良好教育环境的家庭里……我不认为你会那么傻。”她冲对方挤了挤眼。
乔治一时不知是该如释重负，心存感恩还是该有些受宠若惊。罗斯默塔夫人会跟熟客唠个嗑打个气倒不算新鲜事，他低头思忖着，距离上一次看到她差不多已有四年时间了。
他坐回椅子兀自点点头，然后饮尽了杯中的酒，当酒保夫人询问他是否需要新添一杯时他再次沉默点头以对。
乔治心不在焉地托住下巴晃动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眼下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现在无疑是他这些天来最放松的时刻，没有穷追猛打的质问，也无人逼迫他与家人尴尬共处，阴差阳错地指摘他有自戕倾向。只可惜寻短见的念头没维持下去。
想到方才委托的“任务”时他的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了。他真的会去完成吗？真的会愚不可及到按部就班地遵守承诺了？不……他当然不会去。
乔治眨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看过麦格教授给的那卷羊皮纸。他掏出后将其铺平展开，所幸上面字不多，只有简短地两个词：
德米特里厄斯•多米尼奥
“好吧，至少听着不像个英国人……”他对自己低声咕哝道。
罗斯默塔夫人正指挥着抹布上下擦拭餐桌，闻声抬了抬眉毛，“他是谁？”
“谁知道。”他合起羊皮纸，在她瞧见之前迅速塞回原地。
她耸耸肩，盯着男人的侧脸好一会才摆了摆脑袋，唇角浮起笑意。
乔治重又回到方才的思绪……他当真开始考虑接受这个荒谬至极的任务。但是无论如何，他绝无意去求助于哈利。关于弗雷德之死，他也许永远都无法打心底里对哈利释怀。即便明白那根本不是他的错，只不过是愚蠢又可悲的迁怒。可话虽如此，却始终是……
他呻吟了一声，酒保夫人便再次向他开口了。
“喔，说起来你多大了？”
乔治瑟缩了一下，谨慎地回答，“二十岁……”
她轻盈地甩开眼前长长的额发，耸肩道，“好吧，你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年轻。”
“喂喂！”他哪有那么老！
罗斯默塔夫人叹口气翻了个白眼。刚才的顾客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发出微微鼾声，酒保对他扬起了眉毛，习以为常地转向了这边的双生子。
“我对这儿已经厌烦透了，你可是这几周来我见过的唯一帅哥。待会有空？”
乔治喝完了最后一滴蜂蜜酒后站起身。已经够了。她或许是不像该有的年纪，可对他而言也年龄差得也有些过分了。他摇摇头，“没空。”他胡诌着便匆匆离开了酒吧。
潇洒背影没维持过五秒，他便返回来取遗忘的斗篷…自己可为了它花了好一笔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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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躺在床上，将水晶瓶举过头顶，在指间反复打量着。蛇佬腔？真的？究竟是什么能让这小小液体能和“邪恶的破坏之力”扯上关系？
见鬼……他被完全吊足了胃口，现在是彻底想一探究竟了。他骨子里属于曾经生活的一部分仿佛被重新点燃。然而也仅仅只是求知欲的部分，再无其他。
【第十四章完】
南方写手懒于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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